陆闻别不动声色地松开想要收紧的五指,看着她,“既然你那么需要他,为什么昨晚不一开始就叫他过来,又为什么要让他走?”
“你怎么知道我让他走了?”谈听瑟愕然。
他目光一顿,神色未变,“如果他留下了,现在不可能不在。”
“……这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无关。”
“的确。”他眼底没有分毫笑意,却勾唇微微一笑,重复着她的话,“与我无关。”
谈听瑟刻意去忽略他这四个字里包含的意味,可是压抑在字里行间的情绪却从四面八方的空气中朝她一点点压过来,让她避无可避。
“昨晚是你让他来的?”她生硬地转了话题,重新掌握这场谈话的主导权时莫名后怕,但又很快冷静下来。
“是我。”
“希望这一次,陆先生没有再对我身边的人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什么是不该说的话?”
“陆先生明明很清楚,何必问我。”谈听瑟回道。
严致大概还不知道陆闻别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没有说,虽然让这种误会继续下去不太合适,但现在她不得不将错就错。好在这个误会也只需要持续到她回法国后为止。
病房里一时安静,谈听瑟在微微冷凝的气氛中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开口:“我不想让他误会或者不高兴。如果你坚持,那继续让方姨照顾我也没什么不好。”
明明这个话题只是一个切入点,却因为他一句话而南辕北辙。
她抬手将鬓发挽到耳后,有意要让话题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