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致没急着进病房,而是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总有种直觉,她和陆闻别之间的过去,一定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
踏进电梯的瞬间,陆闻别脸上还算平静的表情消失不见,眉眼在冷色白炽灯的光线下显出几分阴翳。
的确,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并不是非离开不可。可他留下来又能怎样,亲眼目睹她信任和依赖严致的样子,还是旁观他们的亲密?
严致一出现,他就不得不放手——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可笑过。
陆闻别自嘲地笑了笑。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严致的挑衅是站不住脚的,毕竟他和谈听瑟的过去并不像严致所以为的那样是一种威胁或资本。恰恰相反,那只是一种拖累。
至于未来……
如果她和严致的“现在”始终不会结束,那他和她也不会有什么未来了。
很快,电梯停在一楼,思绪蓦然中断。
陆闻别抬脚就往外走。手机忽然振动,他一低头看见了冯苛刚发来的短信,对方言简意赅地告诉他顾加恒的事已经办好了。
他拧眉,这才记起来自己前两天的安排。
本来他是想在她离开国内后再曝光这些事,但昨晚的事一打岔,他根本来不及让人更改时间。
游轮上她维护顾加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有些字句现在想起来依然字字锥心。
陆闻别有点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猜不到如果她知道了这些消息,明天再见时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算了,她要怪他的话就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