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近得呼吸交缠,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谈听瑟浑身僵硬到了极点,被陆闻别搂住的后腰发热发软,还隐隐有点疼,像有一簇火苗贴近了肌肤纹理,静静地炙烤。
他垂着眼,目光幽深,对视的这片刻里她忽然如同站在一片广袤海域的边缘,那种心慌与害怕将她紧紧攥住,僵滞变缓的心跳忽然像上紧了发条。
他想吻她。
明白他的意图和鼻尖相触几乎就是前后脚的事,她屏息听着自己的心跳,在他将要吻下来的前一秒飞快地别开脸。
如同一场不受控的、险些酿成的交通事故,临到头有一方死死握住方向盘掉转车头,在无限接近后又刹那远离。
谈听瑟揪紧陆闻别的衣领,急促的呼吸从他肩膀处掠过。
他动作顿住了。
“……放我下来。”她强自镇定地开口。
陆闻别什么也没说,搂在她后腰处的手臂一点点松了力道,沉默着让她把拖鞋穿好,独自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
他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与言辞,却明显已经从刚才的失态中清醒过来,也打消了念头。
又或者说是按捺住了念头。
陆闻别看着喉结动了动,强迫自己放开怀里的人后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脱离他怀抱的年轻女人低着头闷声不吭地把体重秤往床下踢,耳边发丝晃晃悠悠的,看得他发怔,不自觉地勾唇笑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头发弄乱了。”谈听瑟小声嘀咕一句,又迟疑着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你不是今天回松城吗,怎么又过来了?”
“两小时后的飞机,所以早点过来看看你。”
她重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你现在看到了。”
“我才刚来就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