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个人住,平时要注意安全。”
“谁跟你说我是一个人住的?”
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哦,那是跟朋友一起?”
“就不能是其他男人吗?不管是我说的,还是伊兰说的都不一定是事实,万一我脚踏几条船呢。”
陆闻别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之前她一直是冷漠又尖锐的姿态,又很要强,因此很难让人想起她比他要小十岁的事实。也就是现在,她表现出来的这种样子才让他觉得这就是个小姑娘。
所以只能包容,只能跟她讲道理。
“你这是没辙了,开始在我这里胡搅蛮缠?”他笑了笑,“不用这么跟我赌气。就算我不在乎,也不希望你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谈听瑟蓦地怔住,跳动的心脏像被什么轻软的东西恍惚地撞了一下,被击中的位置从未有谁涉足过。
那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她勉强扯回一点注意力,“你这种说教的语气,可以当我叔叔辈了。”
其实不是的。他语气里没有半点说教训斥的意味,更像是一种无奈,仿佛她只是个小孩儿,他在好言好语地讲道理。
过往的人生中,父母给予她的只有“你应该”、“你必须”,从没有“我希望”。她无数次渴望一个能温和教导自己的角色,这么多年来只有二叔偶尔填补这个空缺。
所以她当初才会移情到陆闻别身上,可这也是她失望的源头。
那时他不想和她牵扯太深,所以吝啬一句衷心的关切,哪怕她做了催吐这种伤身体的事他也不过多置喙。但现在她却猝不及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谈听瑟闭上了眼,缓解着翻涌而上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