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正好拢住了她半边脸,对比之下她脸只有巴掌大, 双眼震惊地睁大时在脸上占比可观,像极了猫处于警惕中时眼睛的模样。
指腹被她长长地睫毛扫过,痒意若有似无,沿着掌心纹路一直淌进他心口,让某个角落融化塌陷。
“你干什么。”谈听瑟失声喊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忙将他的手挡开。
陆闻别手一顿,收了回来。
她忙往后缩了缩,声音干巴巴地迅速岔开话题,避免暧昧再次发酵,“不是有话要说吗?你说吧。”
车内灯散开暖光,和空调暖风一起中和了两人之间还有些不自然的气氛。
余光里,谈听瑟看见陆闻别坐正了微微后靠,沉吟半晌才开口,残存的暧昧氛围随之消散。
“证据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即便不用你的那份录音,明天媒体的爆料也足够结束诺埃的编剧生涯,但他能利用家里的财富人脉再为自己铺路。”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点了点头。
诺埃的父亲,也就是秦安文的现任丈夫经营着一家制药公司,秦安文又以慈善的名义结交、发展人脉,诺埃借助这些力量让自己的事业复苏是非常有可能的。
正想着,陆闻别忽然道:“除非,能给他帮助的人都自顾不暇。”
“……什么意思?”谈听瑟微怔,心里有了某种预感。
“我想解决的不仅仅是诺埃,还包括他父亲的产业。如果这么做,秦安文势必会受到影响,但不至于让她输得太难看。毕竟她有自己的财产,这些年的慈善也不是白费力气。”
“可你们不是母子吗?”她艰难地问,“你这么做,是因为我?”
陆闻别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脸上神色平静未变,回答得半真半假,“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