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聂显婚礼之前还有除夕,回来吗?”
谈听瑟没想到他紧跟着就问这个,顿时卡了卡壳,最后若无其事地道:“还不确定,也可能不会吧。”
陆闻别好整以暇地“嗯”了一声,“那就是可能会回来了。到时候我去接你。”
“……你不要随便曲解我的意思!”她拔高嗓音,却显得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正说着话,腿上突然一痒,谈听瑟还没低下头就看到了真蓝的大尾巴,没忍住笑出了声,想也不想就弯腰把猫抱了起来,压低声音逗弄,“你躲在底下干嘛呀,怎么不上来?”
一抬眸,余光扫过离脸不到二十厘米的矮桌,还有摆在上面开着免提的手机,她整个人立刻僵住了。
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语气和声音,谈听瑟窘迫到想把自己彻底缩起来。
平时只有她和真蓝在家,已经养成了随口和猫咪说话的习惯。没人旁观,真蓝又只是一只可爱过头的小猫咪,所以她说话时的口吻和声音会不自觉变得黏糊糊的,很像是在掐着嗓子装可爱。
现在被陆闻别听见……在她看来几乎是社会性死亡了。
谈听瑟满脸通红,攥着手凑到手机前,努力让语气语速都正常,干巴巴地强行憋出一句:“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陆闻别手机紧贴耳边,喉结微微滑动,眯着眼故意拖长尾音,“让我想想……”
然而占满整个脑海的是她刚才软绵绵的那两句话。他手机离耳边近,猝不及防听到时连带着手臂发软,胸腔都被甜得发麻。
像熟透了的水果,一压下去溢出糖浆似的汁水。
越回想,呼吸就越紧。
“陆闻别?”
他瞳孔一缩,视线聚焦,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旁边的钢笔,“没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