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她顿住,“时总,我很认真,也很严肃。”
时屿浅笑:“我也认真严肃。”
摸不着的套路,徐安澜意识到自己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她硬是拉回话题,“如果你想对簿公堂,我们随时奉陪,但我奉劝一句,你们当初的合同本身就有问题。严格来说根本不应将产品商业化认定为技术合同的目的,合同里所谓的利润空间又指什么?”
时屿敛了笑,面无表情。
“你的专业不是企业管理,生意场你并不懂。”他这话说得冷酷,毫无人情味。
气氛骤然急下,也瞬间点燃徐安澜的怒火,“你别忘了,你们当初在云南开启这个项目完全是借了公益的名号,你要不是打着扶贫的名义,当地政府能给你开绿色通道?给你多于正常水平的贷款?”
种茶是个耗时耗精力的项目,前期投入就是无底洞。正是当初衡豫食品对方汲信誓旦旦的承诺,他才义无反顾的投入进去。
她没忍住:“如果这就是你的生意场,未免太过冷血。”
时屿很认真:“我不是慈善家。”
“没人要你当。”徐安澜接得快。
等她发泄完,他才说:“徐安澜,你太天真,生意就是生意,如果不谈盈利,又谈什么理想?”他语气很淡。
徐安澜惊讶,时屿又说:“你是律师,你接案子是为了情怀?是因为热血?”
他竟然在一本正经的教育她,她几乎难以置信,“这能一样?”她平静下来,比他更冷淡,“我只是站在我当事人的角度。”
时屿摊手,他面色冰冷,偏偏做出这么个动作,挺滑稽的。
可徐安澜却笑不出来。
“同样,我也是站在公司的立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