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山脚下的别墅区,叶西桥心脏提起,风衣口袋里的双手扣紧。这里她熟悉的很,她家就在后面两排。
南京这么大,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在这买房子。裴修远的父母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毕竟她也经常出入这,说不定以前还见过。
万一她下车,周承风就在这等她怎么办!
她颤颤巍巍伸出一只腿,一身冷汗,双腿如同灌铅,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生怕听到一声低沉沙哑的‘阿桥’。
裴修远接过她手里的榴莲和书包,盯着她发怵的嘴巴,吐出一个字,“怂。”
叶西桥咬唇,她本来就怂。骨骼里的畏惧无法剥离。
裴修远见她双手发抖,肩膀抵了抵她,似在安慰。
“其实你怂也不怪你,我昨天见你哥那样也怪害怕的,谁让他长得吓人。以后和我住鼓楼,遇不到你哥。”
叶西桥斜眼,远离两步。他这是在安慰她?但听起来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他哥哪来长的吓人,论皮相不比他差。
“我又不和你一起住,我管你住哪。还有我哥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不爱笑,没你说的这么恐怖。”
“啧啧啧啧!”裴修远单手插在运动服口袋,将路边的石子踢到草丛,舌头磨着后牙槽,“你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叶西桥抬头,眉毛皱成一揪,瞪着裴修远。
裴修远举手表示投降,知道自己说出话,“得得得,我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谁家没有难念的经。你可别哭,我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
叶西桥头一扭,别墅门打开。
开门是一位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很漂亮。这妆容、气质以及价值连城祖母绿耳钉,裴修远六分像脸蛋,肯定是裴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