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远斜眼,费劲的从床上坐起来。伸出的胳膊又垂下去,无力的靠在枕头上。眼眶中雾气朦胧,看着叶西桥吐出一个字,“水。”
叶西桥:“.......”
不就发个烧,怎么和绝症一样。她小时候发烧,吃一颗安乃近,睡一觉出出汗就搞定。不过少爷是少爷,娇气点也正常。
她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抬起杯子以免撒在床上。裴修远喝完水,靠在叶西桥的肩膀上,微弱的喘息。
叶西桥想推开人又不忍心,裴修远吐出来热气滚烫,烫的她只能梗着脖子。
“我记得前面有个小诊所,你穿件衣服,我带你过去。”
裴修远埋怨抬起沉重的眼皮,受了天大的委屈,扯起沙哑的嗓子,“小诊所?”
叶西桥连忙解释,“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送你去医院。只是医院又要挂号又要排队,普通头疼发烧没必要去折腾。”
但又想他可能都没去过诊所这种地方,所以觉得委屈了。以己度人,叶西桥改口,“去医院不去诊所了。”
“不、”裴修远到嘴边的话折了回去。他吐出滚烫的热气,声音虚弱,“不耽误你的事吧?”
叶西桥皱眉,总感觉他在打什么坏主意。但看病最要紧没空想他的花花心肠,发烧可大可小不能拖。
折腾一上午,终于把烧到39.5的人安顿好打上点滴。她看着裴修远干裂的嘴唇,医生说是水土不服导致的高烧,不免愧疚。
“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