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毫无波动。不悲不喜,更不想哭,只是觉得无语。
父母对她没有感情,她又何尝不是。小时候几乎是外婆和舅舅养大。外婆去世后,父母不久后也离了婚。
他们比陌生人只不过多了一个血缘,血缘这东西对她而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叶伟杰哽咽,“阿桥,是爸对不起你,当年没有保护你。”
“别,您别道歉,我受不起。”叶西桥嘲讽,“您并不是不会爱,只是不爱我。您对您的后闺女可是好得很,一块糖都舍不得给我买的时候,给她买电子琴溜冰鞋。我十二岁之前的学费都是外婆和舅舅给的,说实话您除了奉献一颗精子外,我并不欠你什么。我在你们家做了两年小保姆,也算还了你的那点蛋白质。当然你以后老无所依,我会和你那个女儿一人一半出钱给你养老。”
叶西桥叹气,好久没一口气说这么话,差点不知道怎么换气。她大口喝了一口水,想要挂断,但挂断也解决不了问题。她这肺活量该练练,吵架气都不够用的。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叶伟杰问声音沙哑。
“那就当是我向你借的,我给你写借条,这钱我一定还。”
突然一个粗狂的女生只传进她的耳朵,她皱眉细想,是那个女人的闺女,似乎还比她大三四岁。
叫杨雪。
“叶西桥你有没有教养,有你这样和你爸说话的。这钱我们又不是说不还,我们写欠条,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把钱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