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弯腰,摸起一头看。
裴工解释:“这种是BVR电线,是最好的铜芯电缆……”
阮夏又弯腰放下。
活动板房的隔音很差,外面有人说话,阮夏隔着窗户看过去。
“艹,还是小丽那娘们那劲儿够,滋味足,小许,今晚咱安排上?”
一个中年胖男子,头发油腻,身上衣服沾着泥,嘴里叼着一根廉价烟,手搭在一个青年男子身上,歪歪靠着,笑容猥琐。
“最近运气不好,手头紧。”那青年男子翻掏出口袋,“哝,兜比脸都干净。”
“咱两谁跟谁啊,我请客。”那猥琐的胖子说。
工地辛苦,多是家庭贫困的外乡男子,不远千里,背井离乡,说起荤话来没顾忌。
裴工吼:“闭嘴,钱树,你又跑出来躲懒,小心我让你孙工头扣你公分,懒的没边了。”
那胖子讪讪走了。
裴工又对那年轻一点的喊,“小许,快过来,这是上面派过来巡查的蒋秘书。”
那年轻男子扔了烟头在,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才过来,咧嘴笑:“蒋秘书。”
阮夏淡淡睨他一眼,“听口音,本地人?”
男子哈腰:“是啊,在城中村那一片。”
阮夏点头,“你这个年纪肯到工地这枯燥的环境吃苦,也算上进,是独生子女吗?爸妈舍得?”
阮夏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男子受宠若惊,嘿笑两声,做出一副很董事的样子,立刻把老底交代了,“爸妈早去世了,家里还有个奶奶,妹妹要养,苦也没办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