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晚无意间对上他灼热的视线,不由别开视线,攥紧手机,心跳加速,像犯了心脏病。
她听见他蓦然开口:“我有个高中同学每周都会做礼拜祷告,他告诉我上帝什么都知道。于是我昨晚就问上帝,‘上帝,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虞亭晚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他专注深邃的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虞亭晚怔住,对她而言,他就像林中空地的池塘,清澈而深邃,跳到里面会觉得酣畅淋漓。
她压下酸楚,艰难地说:“上帝说,‘虞亭晚不会跟你在一起’。”
提得高高的心脏落回实处。陆逢舟眼里掠过受伤,很快恢复如常。明知结果,他还是要自虐地试探。
不再看渔火,虞亭晚进到副驾驶位。陆逢舟沉默片刻,绕过车前,钻进驾驶座。
车子重启,二人不再说话。抵达女生宿舍楼下,虞亭晚跟陆逢舟说了句谢谢,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她离开,陆逢舟发脾气似地拍拍方向盘,手机响起,好友杨登辉电话打来,他接起,对方问他在哪儿。
“学校。”
“周末还要上课啊。”杨登辉在A大附近的民大念书,节假日会约着陆逢舟几个一起玩。
“护送人回校。”他单手操作方向盘,将车子调头。
杨登辉笑了。徐子阳嘴巴不严实,得知陆逢舟喜欢一个女生,转头就告诉一众好友。
“既然你献完殷勤了,就过来陪我们哥几个。”
这段时间陆逢舟许久未和他们几个聚餐,杨登辉怪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