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宋妈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赵燕娇,笑道:“便是看女人身子这事,他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燕娇的……”
我笑了笑,没言语。
等大夫来了,帮我的脚上了药膏、包扎好后,我这才告别宋妈妈,带着赵燕娇从教坊司离开。
这一路,我始终保持着微笑,步调轻快,一点都看不出伤了脚。
等上了马车后,我立马把绣鞋脱下,忙俯身看脚,脚背果然烫了三块,有一处还破皮见血了,我真的要气死了,我精心保养了这么多年,浑身上下肤色雪白,几乎没瑕疵,今儿被炭烫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
天杀的朱九龄,同我有仇么?每次见面不是打架就是掀桌子。
脚背疼得我直掉泪,竟忘了车里还坐着赵燕娇。
眼泪落下,将面纱粘在脸上,我嫌难受,一把扯掉,嘴里骂骂咧咧的。
就在此时,赵燕娇双手捧着块帕子,递给我,我这才注意到她。
这丫头跪坐在车里,眼里含着股子坚韧和担忧,小心翼翼地看我。
“怎么了?”
我笑着问她。
“头先贱妾在教坊司听过夫人名头,听说您一直戴着面纱,是因为脸上有疾。”
赵燕娇抿唇一笑:“今日有缘,见到您庐山真面目,没想到,您竟如此貌美。”
我垂眸,瞅了眼手里的面纱,笑道:“出来做生意,难免要抛头露面,戴这玩意儿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