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他穿了身燕居淡紫色直裰,脚蹬灰布鞋,头戴方巾,唇角噙着抹浅笑,双手背后,立在厨房门口。
“你怎么这时候来?”
我并未起身行礼,笑着问。
“今儿宫里没事,朕就出来看看。”
“你来一下。”
我招手让他过来,抓了点肉馅,喂到他嘴里,笑道:“帮我尝尝咸淡。”
“好像有点淡。”
他嚼着馅儿,自行洗了手,抓了点盐放进去,随后将袖子挽起,开始帮我剥虾仁,撇嘴鄙夷道:“真是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他朱九龄何德何能,竟要朕伺候他吃喝。”
“人家也没让你做啊。”
我笑着白了眼他,往馅儿里打了个鸡蛋,又加了点生姜水,嗔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估计专门跑来看笑话吧。”
李昭面带微笑,不可置否。
他将剥好的虾仁放进碗里清洗,问:“今儿是不是很忙,才来一会儿,就看见你打了两三个哈切。”
“嗯。”
我应了声,用胳膊揉了下发酸的眼:“今儿给四姐带了些燕窝补品,后面和阿善给丽人行作坊定了些桌椅板凳,这不,明儿我还得同那两家花商谈生意,眼看着天越来越凉了,花价也开始往上涨了,我得想法子往下压压价。”
“太辛苦了。”
李昭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要不咱别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