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目阴冷,想到容毓十几岁时就孤傲冷漠,目中无人,对她这个皇嫂从来视而不见,对先帝也是爱理不理,可那时年纪小,尚能解释为少年叛逆不懂事。
如今早已二十多岁的年纪,领兵数年,性子早该沉稳下来,难不成还能辩解一句少不更事?
太后想到容毓手里掌着的兵权,眉目越发冷了些:“他倚仗的不过是兵权在手罢了,皇上就不能想办法让他交出兵权?”
交出兵权?
容楚云眸色幽深,他何尝不想收回容毓手里的兵权?
日想夜也想,吃饭睡觉时都想。
兵权一日握在容毓手里,他一日不得安枕,可收回兵权又谈何容易?
“儿臣刚登基,眼下朝堂上摄政王说话的分量比儿臣这个天子更重。”
容楚云眉心阴郁,“儿臣暂时还没想到什么办法能夺回他的兵权。”
“没有办法?”太后语气冷厉,“这江山到底是你在坐,还是他在坐?”
容楚云闻言,唇角抿紧,眉眼似是笼罩着一层阴云,眼底寒色涌动,却是不发一语。
他有时也在想,这江山到底谁才是主子?
摄政王容毓手握兵权也就罢了,摄政大权也死死握着不放,他是想架空他这个皇帝的权力?
不,他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