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是一身黑衣,身形瘦长,双眼漠然无神,目光里泛着沉沉死气。
“你可以自裁。”冥魇开口,声音不起波澜,“如此便省了我动手。”
黑衣死士握紧了手里的弯刀,动也不动,然而对方不管是气势,还是说话时幽冷平静的语调,都让他感觉到了一股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汹涌袭来。
死士握着弯刀的掌心开始渗出冷汗。
冥魇没有太多的时间和耐心与他周旋,身姿如魅一闪,手里的匕首横着举了起来,他像是什么也没做,又像是极快地动了一下,随即停住不动。
握着弯刀的死士还未开始动手,就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被黑衣包裹的脖颈上,细若发丝的一道红痕开始缓缓渗出血来。
冥魇身姿一掠,转瞬又消失在夜里。
城外铁骑大军正在飞奔而来,一点点靠近奉石。
三十里……二十八里……二十五里……
谢锦站在一处屋檐下,沉黑的双眼定格在斜对面墙角。
那里站着一个人。
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
不是冥魇,不是冥魅,虽穿着打扮很像,身形也颀长瘦削,但气势不同,那双眼充满着气死沉沉的杀气。
谢锦像是看见了,又像是没看见,只是慢吞吞地抬起脚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