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注意到她旁边除了烟盒,还立着一只运动背包,之前没有见过,于是问:“回家还收拾东西了?拿了些衣物?”
陈新月瞅着他,没有说话了。她指尖一缕烟丝,像是透明的纱线一样,绕着斜圈向上飘。秦宇看着她笑了一下:“怎么了?”
陈新月说:“我觉得你不太一样了。”
秦宇说:“不一样?”
陈新月说:“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忽然这么多问题?”
秦宇说:“我就随口问问。”
陈新月说:“我觉得你是在关心我。”
秦宇没有说话了,站门口望着她,陈新月继续轻声问:“是么?”
秦宇忽然低头,顾自笑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敏锐。”他伸手掏兜,手又拿开了,“烟都湿了,完蛋,你给我来一根?”
陈新月点头,拿起烟盒朝他晃了晃。秦宇走过去,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抬手朝她要打火机。陈新月夹着手里的烟头:“用这个,可以么?”
秦宇摘下烟:“嘴对嘴,可以的。”
火星相互碰了碰,就燃了。秦宇重新把烟含上,深呼吸似长长出了口气。他低下目光,陈新月依旧抱腿坐在纸壳箱上,一对膝盖抵在肩线下方,像是某种小巧的物件,秦宇形容不上来,眼前这个人,一举一动都比他所能掌握的词汇,更加精巧。秦宇每次看她,心里头都隐隐发痛,她理应在更高的地方幸福着,不该陷在泥沼中,跟他一样受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