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她过来时喝过的酒在这一刻悉数化作醉人的酒意。
桑落酒觉得自己被禁锢在一个灼热又坚硬的怀抱里,微凉的舌尖带着香甜的葡萄酒气息撬开她的牙关,扫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攫取她的每一寸气息,直到她的呼吸中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她情不自禁地沉迷在他温柔的吻里,周遭的一切全都静止了。
“师父,下雨了,你关关窗……”
楼梯口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和李东的大嗓门瞬间便惊起一对交颈的鸳鸟,惊得他们立刻停止了动作,露出一丝慌乱来。
同样受到惊吓的还有李东,本来是见下雨了想起楼上窗户没关,所以上楼来看看,结果窗还没看到,就先看清了窗边沙发上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
是他师父,和桑小姐?
嗯?不是说他们只是兄妹吗?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师、师师师……师父?”
看他一副比自己还要慌乱害怕的表情,魏桢霎时间便镇定了下来,搂着身前的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知道了,下去!”
李东立刻转身,手忙脚乱地往下跑,边跑还边说:“好的好的,师父我一定帮你守着,不让任何人上来打扰你和桑……呃、师娘……”
刚说完又哎哟一声,好像摔倒了。
桑落酒原本整张脸埋在魏桢跟前躲着,这时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鼻息穿透了他薄薄的衣衫传到皮肤上,灼热到让他颤栗,差点就情不自禁。
“……阿鲤。”他低低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嗓音沙哑,有种慵懒的磁性。
桑落酒抬起头来,从脸到耳朵再到脖子,全都是红的,她眨眨眼,满面羞怯地嗯了声,然后看着他的脸。
当发现他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时,她满心的羞涩立刻变成了好奇,眨巴着眼睛看他,“魏桢,你也会不好意思吗?”
魏桢脸上的笑一顿,抬手捏住她的脸往两边一扯,咬着牙反问她:“难道我就脸皮特别厚?”
她立刻嘻嘻笑出声来,眼睛里尽是得意和狡黠,“是你自己说的。”
六月天的暴雨来去匆匆,这时已经开始变小,只有一点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
明明空气的热气都被雨水带走了的,却还是觉得周身闷热滚烫,尤其是脸。
她抬头努力地和魏桢对视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着他的脸,然后发现,“哇,你的眼睫毛好长,是遗传吗?”
魏桢失笑着反问道:“爸爸的眼睫毛也很长,你没发现?”
桑落酒听了眉头一皱,“……我打量一位长辈,你不觉得这很没礼貌吗?”
“那你以后打量我。”他笑了声,伸手握着她的腰,将人往上扶了扶。
桑落酒瞬间发现他们的姿势不对劲,忙推搡了两下,嚷嚷着要起来,魏桢没反应过来她怎么了,没有立刻放手,她蹭了几下,立刻就给他蹭出反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