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自己做得利落些,尽量不留下什么痕迹,想必他们也找不到何家头上来。
本来自己这支队伍,打着的旗号就是山匪。
万一惹到了官府来剿匪,自己领着手下,躲到更深更远的山沟沟里,等风头过了再出来就完了。
然而,这些念头虽然已经梳理过无数次,却始终无法驱散那种莫名的不安。
一直突突跳的眼皮,更是加剧了这种心慌意乱。
何九忍不住“啪”地抽了个响鞭:
“老五,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加快速度,赶紧过了这一段儿!”
“是!弟兄们,快着点儿啊!
等打下了于家庄子,分了白花花的银子,咱们去镇上春风楼包场!闹他个三天三夜!”
“哈哈……”
“五当家的说话算话,可不能赖账啊!”
“春风楼有啥子意思嘛,一年到头还是那几个熟面孔,粉扑得都得有那城墙厚!
有本事,请咱们去翠浓坊啊!
不过那翠浓坊,可是年年采办娇滴滴的淸倌儿瘦马的销金窟,只怕五当家的,不舍得给咱会钞儿!”
“哈哈哈哈……”
“要老子说,啥子春风楼翠浓坊,都没嘛意思!要说这小娘们儿,谁还有个三头六臂咋滴?关了灯,还不都是一个样!
还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最爽快!
等老子分到银子,就把那仙人醉的五十年陈老窖酒,买他个十坛八坛!
都埋在咱们寨子后山的老槐树底下!
啥时候酒虫馋了,就趁着夜黑风高,挖一坛子出来,爬到瞭望台顶上去,一边吹风、一边喝酒,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