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摊主可真是个狠的!一连盯了他一个多月,总算找到了个机会,就趁着他在浣花坞喝高了落单的时候,偷袭了他!”
熊似的男人说完了,摸了摸自己的大脑壳,有几分得意洋洋地看着两个茶客的反应。
他头发有些乱,脸上也遍布络腮胡子,导致露出来的脸部面积特别小,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哥们儿就像一团毛球。
两个茶客果然被这八卦给吸引了,灰衣男子忍不住反驳道:
“你这就外行了吧!
浣花坞那分明是养小倌儿的地方,真没听说庞少爷还好这一口!
咱们这祥云县谁不知道,庞家那小少爷,岁数虽然不大,却已经是花丛老手了。
他乐意经常去的,那怎么着也得是春眠楼、莳花馆、翠翘坊,群芳苑这种档次的窑子啊。”
穿着黑色直裰的男人忍不住叹道: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我们就连那最下等的暗门子都舍不得去,人家庞家小少爷,把整个祥云县的窑子都逛遍了吧!就算是现在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灰衣男子连忙“嘘”了一声儿,东张西望了一番,低声斥责道:
“庞家最近正恼火着呢,你张嘴就说人家少爷死呀活呀的,咋地不得小点儿声儿啊?!”
旁边儿另一张桌子那几个茶客,之前连手里的茶汤都忘了喝,光顾着听这边儿的八卦了。
这会儿那边也聊起来了:
“他们那边的说法跟我们听到的也不一样,真不知哪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