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你说得没错,我是要他们记得旧日里的恐惧。是他们负了漠中城的剑士!”
“我只是想要他们,永永远远记得我的功绩。”
所谓威胁,慕从云也不那么吃。
也许他不过顺水推舟,恼恨香洲居民对他崇敬不如往昔。
那些鲜花、称赞、感激,当年是有的。可这些热烈的情绪却伴随岁月流逝,却是趋于平静,感动不过是一种情绪。
他还有那么点儿想洗白,证明自己也是被世界辜负的人。
无论怎样,慕从云也是对这个世界做过贡献。
“更何况,适当的畏惧方才会让西陲的战士们心存警惕,使得他们更具有血性。这个世界,光明和黑暗都是相伴而生。没有恶贼,哪里有英雄,又怎能保持男儿的血气之勇?那么白面鬼死灰复燃,使得众人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牺牲,根本不足为惧。”
慕从云还找到了那么点儿理论基础,则更能证明自己本是对的。
这一切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本便是天经地义。
这个世界上,没人会去做所谓的错事。
他蓦然紧紧的握住了萧玉锦的手腕,捏得萧玉锦手腕生疼。
萧玉锦忍了又忍,一直为了苟着没吭声,现在终于无法忍耐。她用力甩开:“慕城主,我,我真后悔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