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边城守将黄仲元气息奄奄,体内的热毒折磨他生不如死,每天仿佛被置于火海中煎熬,城内群医束手无策。慕薄渊审视着病榻上的男子,一路走来,关于他的英勇和忠勇听了不少,不然也没必要出手救他。
慕薄渊在黄仲元左手食指割开一道口子:“将军忍着点!”
黄仲元虚弱的点点头。慕薄渊扶他坐好,手掌置于黄仲元背部有阳脉之海之称的督脉穴,运气开始为黄仲元逼出毒素。清凉的天阴之力缓缓进入黄仲元体内,热毒在天阴之力的催逼下,乌黑腥臭的黑血从指尖伤口滴落,待血色鲜红的薄渊才收了力。
黄仲元感觉从未如此神清气爽,呵呵大笑便要行礼。慕薄渊阻止了黄仲元:“将军忠义,某担不起将军大礼!”
黄仲元也很爽快,吩咐下人准备晚餐:“那仲元就略备薄酒与先生把酒言欢!”
几碟普通小菜一壶清酒两碗米饭。黄仲元很歉意:“先生莫怪,边城经历太多战事,物资匮乏得紧。”
慕薄渊端起米饭:“很好!”
黄仲元留慕薄渊随军:“先生医术高超,何不留在军中救助受伤的军士,报效朝廷建功立业?”
慕薄渊略一思忖:“可以,将军可愿意把这次受伤的情况告诉慕薄渊?将军所中之毒来自异域,寻常药石根本无效!”
黄仲元一拍大腿:“先生真乃高人!半月前我与吴国大军在塔图关对阵,派出的将士靠近对方阵前便会出现浓重的黑雾,进攻的千余人无一生还!至今仲元也没弄明白究竟是何道理!我在城墙上观察时被吴国阵中一只长箭射中!此战大败!还好守住了塔图关,没有让我边城百姓落入吴人的魔爪中!”
黄仲元告诉慕薄渊:“打扫战场时发现死去的士兵们都面带微笑。他们的胸部都有一个大洞,仵作验尸时发现全部人的心脏丢失!”
慕薄渊看了黄仲元一眼:“如此,将军还认为这是单纯的两军对垒?”
黄仲元黯然神伤:“我的士兵们不怕死,可未杀一敌身先死,死不瞑目哪!他们和本将军一样是凡人,根本无法与那些奇人异士抗衡。”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士兵的奔跑和呐喊:“报……吴军在塔图关前集结了十万大军!”
慕薄渊吃完米饭:“将军可否带我去塔图关一探究竟?另外请将军帮我查找两个人,酆都城的牛阿福和牛阿宝。”
塔图关背靠高耸入云的集云山,易守难攻。吴国多年来想要入侵大成国,却都因塔图关防守严密不得其入。若绕关而行,另外一边的海龙关乃水域,更难攻克。
站在烈烈夜风之中,城墙上的松油火把照亮了慕薄渊的双眸。他嗅到大战前安静的曙光中透出的浓重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