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念头一个个地往外蹦。

程雪怎么不说话啦?程雪不会真生我气吧?刚才我说话的语气是不是过分了点儿?要不先低头给程雪道个歉?

脑袋里一根弦紧紧绷着,等低了头,认了错,程雪给她一个笑脸时,才能真正松懈下来。

但她在别人面前又不是这样的。

就拿关山来讲,如果俩人吵了架,她会梗着脖子,拒不低头。

不夸张地讲,她能这样坚持到冰川消融,海水倒灌,地球毁灭,外星人领着星际舰队来抢占殖民地,她自己躺在休眠舱里头,外头还要贴张字条,写着“司徒玥绝对没有错”。

这就是骨气,这就是尊严。

当初因为关山对她说的那一声“滚”,她气得整整一年没和关山说话,如果不是那次在地下俱乐部,关山主动和她说了第一句话,她还能坚持很久很久。

关山有时气急了,骂她是“窝里横”。

司徒玥就拿程雪举例说,她才不是窝里横,因为她在程雪的冷脸下坚持不了三分钟。

关山先是一愣,继而更气了。

“那你就是只会跟我犯浑。”他恶狠狠地说。

但这次和好没几个星期,司徒玥和程雪又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程雪的状态开始很不对劲起来。

程雪上次期末考的成绩可以说让五班所有同学和老师们跌破眼镜,惊掉下巴,从第一名掉到倒数第一名,其中的落差有如喜马拉雅山的海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