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玥才走不久,前后一分钟不到,她十分肯定,刚刚并没有人走进洗手间,更别提是程雪。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从阿圆说起八卦,到司徒玥推门而出,双拳战四女,再到宋唯一出来,带走那四个女生,程雪全程都躲在厕所某一个隔间里,听去了一切。
司徒玥咬了咬牙。
她就说厕所里说八卦不好!
程雪别过头来,眼睛跟水洗过一样,周围红了一圈。
司徒玥突然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站在洗手间门口,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哭,我给你教训过那些八婆了!”
程雪扭过头,轻轻道:“不用你管。”
不用你管。
这四个字就如同一把铁锤,这里敲敲,那里捶捶,把司徒玥这些天勉强维持的情绪闸门“啪”地粉碎了个彻底。
所有委屈、伤心、憋闷、疲累、难过的情绪如同水漫金山,一朝喷涌而出。
这些天来,程雪对她视若无睹,仿佛她成了一个透明人,无论她故意逗程雪笑,还是找程雪借笔记,程雪都不理她,板着脸递给她笔记时,依然不说话。
司徒玥送给程雪的小零食,被程雪原样送回司徒玥书桌的抽屉里。
司徒玥后来想了个办法,送给程雪零食后,就扑倒在桌子上装睡,身体死死挡住抽屉口,不给程雪还零食的机会。
结果,她抽屉里没零食了,马攸抽屉里有了。
如果马攸也装睡,堵抽屉口,那还有魏明朗呢。
长时间地被人甩冷脸,即使是程雪,司徒玥也出奇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