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安将手一挥,大声道:“我妹子不会嫁给你的,你走罢!”
他声音浑厚有力,震的郑廷棘耳中嗡嗡作响。
郑廷棘本欲再争辩什么,忽见宋长安额上青筋暴起,又看他双臂鼓胀,显是有十足的力气,思及自己孤身前来,并无带一个随从,倘或这乡下人竟撒起邪火,将自己一顿好打,这皮肉之苦可不必去吃他的,顿时又有些畏怯。
宋大年走上前来,淡淡说道:“二少爷,您还是先回府去,问问你家中长辈的意思,再做打算为好。”
郑廷棘看了这父子二人一眼,又不住望向后厨,满眼只巴望着宋桃儿能出来,好让他暂解相思之苦。
过得片刻不见半个人影,郑廷棘只得作罢,回身向外走去。
行至铺子外头,他一跃上马,呼啸一声,又飞驰而去。
街道两侧景物飞逝,不住有路人尖叫声传来,郑廷棘却充耳不闻,他只觉胸膛之中有股热血沸腾不已。
宋桃儿不肯嫁他?这怎生会?!
宋家是发了哪门子的疯,乡下泥腿子能与国公府联姻,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绝不会容许宋家悔婚的,宋桃儿上一世是他的女人,这一世也必然得是!非但如此,他还要和她生许多的孩子。
上辈子,他最终最为懊悔的事情,是没能留住桃儿的那一胎,以致他最终绝后。想及上一世京城刑部大牢之中,郑瀚玉带着那野种来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他便觉牙根儿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