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么一句,殷景朝也没有多做停留,任由殷屏推着出去了。
一时间,偌大的屋内便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存在。
殷鹿竹看着沈南箫,见他似乎疲惫了许多,面上还有着未消退的沧桑。
“多谢相国记挂。”
她的话,让沈南箫怔了怔,“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绾笙……”
殷鹿竹来到桌边坐下,她抬眸看着沈南箫。
从前的沈南箫,寡淡清冷,而那种寡淡,需要日积月累的堆砌,还有太多春风秋月的故事去慢慢沉淀,删去繁复,留下清简,裁去冗长,留下素淡。
而今,他依旧是权倾朝野的当朝相国,可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殷鹿竹沉沉的叹息一声,她道:“相国,往后,我们还是少些往来吧。”
“为,为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沈南箫几乎是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殷鹿竹站起身,她抬眸看着他,语气坚定又无情。
“从前那些话,相国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为了利用你,而今,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