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胡说!才不是我娘为他定下的这门亲事。我娘对大哥多好啊?怎么可能给他定下一个乡下丫头?”看她娘关键时刻竟然犯傻,齐金儿到底按耐不住,急急忙忙开了口。
这么差的亲事,说出去都丢人,怎么可以随便把罪名安在她娘的头上?若是传出去,她娘这些年来的美名就坏了。
齐金儿已经十四岁,正是说亲的年纪。她绝对不准许任何人坏了她娘的名声,乃至坏了她的亲事。
有了齐金儿这么一喊,齐夫人迅速反应过来,当即点点头,不客气的指着钱月茵向齐大人告起状来:“老爷,这门亲事真不是我帮大公子定下来的。这位不知道什么村出身的乡下姑娘,我上哪里认识去?”
“孽子!”一如这些年下来的惯常反应,齐大人信了齐夫人,对齐君洲就很不满意了,“谁准许你这般冤枉栽赃长辈的?亏你还是读书人,真是心思歹毒、不忠不孝!”
钱月茵并不是那种冲动闹事的性子。寻常时候哪怕她自己被人指着鼻子骂,她也能神色淡定的予以回击,并不会为人左右自己的情绪。
但是,今日齐家这些人的言行举止,是真的惹恼了钱月茵。
哪怕在初认识齐君洲的第一日,钱月茵就知道,齐家人对齐君洲很不好,逼得齐君洲不得不从府城前往钱李村去寻一门早已没人记得的娃娃亲。
然而亲身经历齐家人的厚颜无耻,钱月茵还是大受震撼,随之而来的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愤怒:“我家夫君怎么就不忠不孝了?我和我家夫君的亲事是两家娘亲早早就定下的娃娃亲,我家夫君身为人子,怎能罔顾娘亲遗愿?”
“遗愿?你这乡下丫头咒谁死呢?你……”齐夫人脸色铁青,猛地扬高音调,直接就变得尖锐刺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