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灏对她的目光毫不避让,神色冷淡:“去政教处。”
“去干什么?”
迟灏冷笑一声,反问她:“你说呢?”
司徒玥的气势无端短了一大截,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没罪为什么要认?”
她喉头发涩,眼圈已经微微发红。
迟灏低头看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像鬼上身似的,伸出手,做了一个迟灏绝对不会做的动作。
他几乎是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姿态,轻轻抚了抚司徒玥的发顶。
“司徒,我有罪。”他温声道,“穷,就是我的罪。”
说完,他收回手,往楼梯口走去,司徒玥出声叫住他:“那个人,到底是谁?”
迟灏回过头:“哪个人?”
司徒玥不说话,只盯着他,她百分之百地肯定,迟灏知道她指的是那个真正陪他深夜幽会的人。
她难道傻吗?
明明身上背的这口黑锅,很轻易就能被推翻。只要把关山叫来,就能证明她那晚是在和他看电影,如果还不信,就调来影院的监控,一看就能明白。
她为什么要沉默这么多天,死咬着一句没用的话,不是她干的,不是她干的,说了无数遍,却不拿出证据来。
她是在等迟灏,等他把他背后藏着的那个人,自己亮出来。
洗清她的冤屈。
可迟灏却冲她微微一笑,道:“那个人,不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