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苏有辞的话,虞卿满脑袋都是当初余二夫人赶自己出门的样子,那副小人嘴脸,她至今都忘不了。
那个人,有脸说自己怎么样怎么样,怎么不看看余家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腌臜事。
暗暗攥紧了手,虞卿捏着手绢,盯着厅堂外的院子,耳边是苏有辞玩弄扇子的轻微声响,原本一片混沌的心思突然就清明了。
她懂得了。
“公子的话,我明白了。”
虞卿扬起唇角,转头看向苏有辞,“打人要狠,当然是要打七寸,越在乎什么就越要毁掉什么。”
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对方退步的,就像是刚才,余荣母子走的时候尽管是退让了,但实际上不过是暂时的避让而已。
余家人最在乎的,当然是家产和权力,如今家产都在了余二爷手里,这一家子越是在乎,她越要夺走。
至于和征虏将军府的姻亲,才是如今整个余家最在乎的事情。
“公子说得对,我想了想,一条狗总是冲着你叫,甚至还咬了你一口,你若咬回去,不见得这畜生会怕,但若是你将他打服了,自然就不会再咬你了,反而遇上还会绕开对不对?”
“打人要疼,否则不如不打。”
苏有辞拿起桌上的杯子,看了眼虞卿,见她脸上笑容明媚、自信,眼里神采飞扬,不由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这般模样的阿卿顺眼些。
虞卿没留意到苏有辞的神情,在心里琢磨余家的事,还没理出一个头绪,就见一团白色的东西冲了过来,一下滚到了脚边。
弯腰将脚边的雪球抱起来,虞卿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它的额头,“雪球,洗干净了身上这么香?”
“我让妙玲给它洗了个澡,估计刚才在外面晒太阳,耳朵机灵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