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忙活了,我收拾下想睡会。”
虞卿走上前,手探入盆中,摸着温热的水,歪过头看着妙玲,“大早上醒来你就一直没停下,别光顾着我们,自己也歇会。”
妙玲失笑,“知道知道,姑娘不用一直催我去休息,我心里有数。”
“算了,你有主意,我也不说你,过会儿我睡了,你可得盯着家里,有什么事叫林原一起,别一个人逞能。”
“是是是,姑娘这下放心了吗?”
贫。
虞卿无奈失笑,倒也不再劝说,果真和自己说的一样,匆匆收拾过后,把自己塞进被子,只想沉沉睡过去。
才挨着枕头,虞卿反倒是睡不着了,心里惦记着出门的苏有辞,又惦记着家里的银两。
粗粗算了算,昨天到这会,给六子看病花了二十多两,往后的药钱也一并给了医馆,免得往后出什么意外,银子不够。
闭着眼翻了个身,虞卿默默想着,幸好昨日从旧衣服里翻出了十贯钱,也算勉强派上用场。
六子胳膊和腿脚的伤,还得再让大夫看看,别到时候落下病根,这般年轻,有了病根日后大几十年要怎么过。
这般想着,虞卿连自己什么时候睡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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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当街殴打人?这还是在京城里,谁敢这么无法无天?”
周淮明“砰”一声放下杯子,抬眼看着苏有辞,“当真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谁家的护院这么横行霸道?”
苏有辞被变相停职的事,周淮明也是知道个大概,毕竟不是一个衙门的,他想打听也寻不到人打听,尤其那后面是晋国公,再不识趣,也知道不是随便能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