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说点什么,他就真的要搬进来了。
沈愉初最后挣扎:“那个……我平常加班很多,回家很晚,可能会吵到你睡觉。”
李延山立马立正站好,笔挺挺地答非所问,“好的,我一定动静小一点,不影响你休息。”
沈愉初默了默,“嗯……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你随意就好,不用特别顾忌我。”
李延山义正严辞,认真道:“要的要的,我们是室友嘛,要相互体谅的。”
沈愉初忽然有点无从下口的愧怍。
她沉默地看着李延山拖着箱子进了次卧,斟酌再三,再次出击,“而且我厨艺很差,也不怎么会打扫卫生。”
李延山拉开窗帘,让饱满的阳光洒进来,明亮的笑意携着暖阳一道积极表态,“没问题,我会做饭,以后下厨的事我全包了。”
沈愉初到嘴边那句“要不你再考虑一下别的房子”,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公司里,能不能不要提我们合租的事?”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要求。
李延山愕然看她,非常意外。
沈愉初有点受不了他受挫的小眼神,假装看窗外避开对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我只是怕同事听了,可能会多想。”
屋内一片寂静。
良久,李延山轻轻开口,“因为我只是个实习生吗?”
声音小心翼翼的、颤巍巍轻飘飘的,每个字都像是被尖刀扎过再含屈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