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忽然安静。
他随着话音看过来的视线,似乎包含了太多未知的信息。
沈愉初被灼烫似的睫毛颤动。
她飞快低头,嘴上机械地嚼动着,专注吃饭,不咸不淡地“噢”了一声,算是应答。
李延山没有再说话。
感觉过了好几秒,也可能是过了一个世纪,他才将目光移开。
夜深了,除了蝉鸣,只剩偶尔有车驶过,压过不平的路面,闷闷一声响动。
并不吵闹,更凸显一层夜的宁静幽深。
客厅大灯未开,只点了沙发转角处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暖黄温馨。
自从五年前从家里搬出来,夜晚,在沈愉初的印象里,是快要坐到腰间盘突出的加班,和喝到七晕八素的晚宴。
今晚好像是唯一一次,不一样的夜。
在这样的氛围里,席地而坐,肩并肩吃夜宵。
莫名在沈愉初心上平添出一笔家的错觉。
她享受着美味的食物,也享受这样自然放松的气氛。
余光能瞥见白净修长的手,指甲修得整齐,干干净净的,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她听见耳畔的呼吸节奏停顿,李延山细微地叹口气,轻声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