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归鹤道,“去把那几个人给我叫来。”
乾叔犹豫,“少爷,您身体不适,要不明日再......”
“去!立刻把人给我叫来!”洛归鹤厉声呵斥,面目狰狞的很。
乾叔拗不过他,“去把刑室里的几个人都带过来。”
“是。”
洛归鹤一盏茶下肚,下人们带了个几个遍体鳞伤的人,这是办事不利被洛归鹤处置到只剩一口气吊着的下属们。
洛归鹤坐直身体,“我再问你们一次,那人真的身受重伤掉入河中了吗?你们确定,他死了吗?”
“...是...属下确定...属下几人...亲眼看着他掉入河中...被...被湍急的河水...冲...冲走了。”
没见到他的尸体,没有人敢说那人一定死了。
洛归鹤面目狰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何不寻到他的尸体后再来复命?”
“属、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洛归鹤一掌拍在椅子上,“责罚责罚!你们几个蠢货就知道责罚!我要的是他的命!”
几个下属暗暗对了一下眼神,随即齐齐道,“请主子责罚。”
洛归鹤心头的火更盛了。
乾叔眉头微皱,“少爷...”
“都杀了。”洛归鹤声音冷厉,“都丢出去喂狗!”
乾叔吩咐下人,“拖出去处理掉,别脏了少爷的眼。”
“是。”
乾叔把暗室里其他的下人都打发下去,又给洛归鹤倒了一杯茶,“少爷,消消气。”
洛归鹤对别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发火,但对乾叔,他还是很敬重的。
洛归鹤接过茶杯,“乾叔,我只是太着急了。”
“少爷。”乾叔劝着洛归鹤,“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您千万要冷静,不能冲动,老太爷面前还是要收敛一些。”
听见“老太爷”三个字,洛归鹤握着茶杯的五指骤然收紧,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那个老东西!”
“少爷!少爷慎言!”乾叔神色立刻紧张起来,“少爷莫要胡言!”
洛归鹤发泄般将茶杯摔出去,“我说错了吗!乾叔,这二十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您应该是最清楚的,我为了洛家付出多少,就因着我得了病,他就放弃了我,连救治我的念头都没有,一心想着找那个人回来。”
“他也不想想,那人在外漂泊近二十年,怎么可能甘愿回来被他掌控?”
乾叔苦口婆心的劝,“少爷,那人不可能回来的,您也莫要太过忧心,好好养身体才能继承洛家啊!”
“洛家?”洛归鹤笑的讽刺,“洛家都要改姓了!”
“少爷...”乾叔叹息。
乾叔明白洛归鹤的不甘,明白洛归鹤的苦,可洛家现在,到底是老太爷做主,只要老太爷一天没宣布新的洛家家主,洛归鹤就无法真正为自己而活。
洛归鹤情绪太过激动,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