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沾了血的发簪被乔云云扔在了床上,庄钱看见就气的疼不行了,“拿走!快拿走!”
孙管家上前用帕子将发簪包住,退到了一侧。
郎中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庄钱的伤处,末了摇摇头,叹了口气。
“大夫!我家公子的伤.......”孙管家心都凉了半截。
郎中小声道,“就算能治好,却也不能与往日而比,子嗣...”
后面的话,郎中没说,可在场的人却都听明白了。
庄钱能不能治好还说不准,哪怕是治好了,他伤了根本也决计无法留下子嗣,若是乔云云肚子里有孩子还好,若是没有,他庄家到他这一代就算了绝户了。
孙管家送郎中离开,庄钱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神情恍惚。
等天亮了,他夜半找郎中的事情就会传出去,那些等着看庄家笑话的人,等着庄家倒下的人...
庄钱咬咬牙,乔云云这个贱女人!
正如庄钱所料的那般,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庄家新过门的新媳妇因着对昨儿个没有长辈出席的婚宴不满,硬是在半夜的时候把庄公子废了。
早上传出的时候还是乔云云把庄钱废了,可还未到午时,便出现了七八个不同的纠葛版本。
乔晚听说这事儿的时候,正在和傅锦照一起吃早饭,是昨日安置在庄家的暗卫传来的消息。
乔晚很不可置信,“庄钱...废了?”
傅锦照瞪了傅瑞一眼。
傅瑞自知一时嘴快用庄钱的事儿污了乔姑娘的耳朵,连连道歉,他可怕自家那个“小心眼”的主子迁怒于他。
乔晚是真的好奇。
傅瑞终是无视了傅锦照的意思,绘声绘色的为乔晚阐述昨夜之事。
此时若是乔云云或者庄钱在场,定然会错愕不已,傅瑞对他二人昨夜之事,形容的分毫不差。
乔晚唏嘘,“我以为他们两个顶多互相折磨,没想到乔云云竟然能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傅锦照轻笑,“庄钱大意了,他从心底就没看起乔云云,而且他折磨了乔云云一晚上,又怎会想到乔云云还有力气对他下手呢。”
“乔云云从十二三岁便开始挑选夫家,若是她早知道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恐怕在早就选好的公子里面,选一个最好的嫁了吧。”
傅锦照对乔晚的话不赞同,“她不是一个知足的人,自然不会拥有常乐。”
“是啊。”乔晚长叹,“都是自己做下的孽啊。”
“阿晚,你还想见她吗?”
乔晚摇头,“不了,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她见到我心烦,我见她也厌恶,这样挺好的。”
“好。”
“公子。”柳桑走进来,小声说,“乔家二位过来了。”
“嗯?”
傅锦照看向乔晚。
乔晚皱眉,“他们来做什么?”
傅锦照说:“阿晚,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