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点了点头,刚想说话,被褥里面的人就开始挣扎,他崩着脸按住她的身子,朝身后“恩”了一声。
那大夫一看态度,脸色不大好。
“诊脉。”
呵,诊脉。谁欠他一样,大夫翻了一个白眼,到底没有被沈寂给气走,上去一步道:“这位……郎君,手。”
沈寂眉毛一动,抓出被褥下面的手,那手纤细,手腕不足一握,仿如上好的白瓷,需要人小心的呵护。
阳光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样的协调沈寂眼中也满是担忧。
大夫脸色好了一些,倒是个护崽的,遂伸手诊脉。
阮绵书徒然被陌生人按了腕子,想要挣扎,沈寂听到了她痛苦的呢喃,哄着她,“没事,我在。”
生病的人果然不动了,大夫从未见过病着还这样清醒的病人,捋着胡须听着脉搏,眼神落在沈寂那张温柔的可以掐出水的眸子里面……
见了鬼了。
阮绵书面色潮红,被沈寂拍着还算老实,大夫把完脉,朝沈寂道:“风寒入体,着了凉了,需要吃几贴药,没什么大碍。”
……
阮绵书这一病,沈寂陪了两天,直到人差不多好,沈寂才开门放了火烧屁股的杨朔进来。
船队出事了,沈寂不得不忙碌起来。
他走的时候没有细说,阮绵书断断续续的烧着,以为他要做什么危险的事,迷迷糊糊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沈寂狠心把她的手掰开,算是把人得罪了,睡梦中狠狠的咬了他指头一口。
出城一日,沈寂刚复明的事被杨朔发现,两个人分工忙碌的一日,夜里宿在了城外码头,那是一个前几年新休的货物码头,条件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