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续已经办好了。”黎景含回道,“陆家的公司应该也有莫队长一份吧?

莫君弈摆了摆手:“我走的时候已经签过协议了,陆家家产我一分不碰,那公司更是跟我半分钱关系。不过如此算来,陆家这一代就剩他这一根独苗了,你们俩要是结婚,我伯父那边会松口吗?”

“他爱松口不松口。”陆恒羽满不在乎道,“有本事他再去生一个。”

黎景含比他冷静得多:“走一步说一步吧,希望我的表现能让叔叔阿姨松口。”

陆恒羽闻言立马不乐意了,语气显得有些委屈:“他们俩不松口你就不跟我结婚了吗?你之前明明说好......”

黎景含现在一听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就头疼,连忙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我如果拿不出成绩,叔叔阿姨那边肯定不会软化,这是事实。”

“成年人的世界大多数时候只有利益。你们既然给不了他们继承人,那总得拿出点什么让他们心里有底。”莫君弈在旁边拱火道,“你这种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是不会懂的。”

陆恒羽不怕别人说他比黎景含小,因为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资本,年轻腿长的男大学生谁能不喜欢呢?但他不喜欢别人以任何形式提醒他,他在阅历以及能力上和黎景含有差距,这会让他陷入到一种莫名的焦虑中,焦虑于黎景含没有把他当成平等的配偶看待,焦虑于黎景含可能只是跟他玩玩。

莫君弈此话一出,就跟踩了陆恒羽尾巴一样,好在黎景含连忙道:“大学生有大学生的好处,再等几天长大也来得及。”这才劝住了陆恒羽。

见挑事不成,莫君弈遗憾地收回目光,给苏星桐夹了一块鱼。

苏星桐忍不住戳了他一下,餐巾纸恰好掉在了地上,于是苏星桐便趁着捡餐巾纸的时机凑到莫君弈耳边低声道:“你能别拱火吗?”

莫君弈颇为无辜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大概是: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能叫拱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