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气死我得了!”听雨重重的哼了一声,“您在这儿受着吧,我再去弄点热水来。气死我了。”
江棠舟表面虽然说得大义凛然,但心里头也不怎么舒服。
但确实如他所说,若简照看殷问峥,肯定会比他更合适。
毕竟他一个瞎了的人,连东西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江棠舟在门口站了会儿,终于等到了殷问峥退热的消息,那若简也推门出来了,她杵在江棠舟的面前站了会儿,才脸色不渝的道:“祯王,太子爷说让您进去。”
“好。”江棠舟立马推门进了屋里。
屋里有一股很淡的味道,江棠舟摸索着床的位置,手腕被人给紧紧地握住了,他被牵着坐在了床侧。
江棠舟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愧疚道:“好些了吗?”
殷问峥嘴唇苍白,用略显虚弱的声音说到:“我没事。你如何在外面站着?”
“怕在里面耽误了你的病情。”江棠舟下意识的没说实话。
“当真?”殷问峥盯着他看。
“嗯。”江棠舟替他掖了掖被角,说,“你好好养病,不能还没到军营,身体便垮了。”
“好。”殷问峥见问不出什么,便将额头蹭在他的掌心,来回摩挲了几下,闭上了眼。
江棠舟便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以为殷问峥可能睡着了,殷问峥又突然开了口:“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