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言扮演的琅越真人，总是袭一身白色长袍，一双寡淡而薄情的丹凤眼，不笑的时候，面容显得冷峻而严厉。

仙界众仙娥们被他的相貌所吸引，每天都盼着能见他一面，就连原身是无情树的灵月看他的第一眼也觉得十分惊艳。

……

琅越目光无悲无喜，他抬手放在灵月的头顶上，嗓音淡漠：“以后你就是本座的亲传弟子。”

阮蔷看着蒋昭言的手从自己头顶缓缓挪开，脑海里毫无预兆地就浮现出另一个男人的脸，接着思绪一发不可收拾。

那人冷白漂亮的锁骨，还有上面浅浅一点红痣也一点一点浮上心头。

她不禁想，如果他换上古装，该是怎么一副妖孽的模样。

片刻的走神让阮蔷忘了剧本内容，脸上的神情只剩纯粹的茫然。

赵导看不下去了，喊了一声：“卡。”

他执导的多部影片都获过大奖，因此他在圈内的地位很高，同时他的脾气也是圈内出了名的好，不像其他脾气暴躁的导演，演员表现得太差就会挨骂。

“灵月啊，前几年我看过你演的那部小网剧，当时你的演技虽然不够成熟但胜在十分灵动。”赵导叹了一口气，“还有你后来参加我是演员节目，你自己还记得吗，我是评委之一，我当时还在其他评委老师面前夸你的业务能力很出色，所以这部电影我才……罢了罢了，现在提这些也没用。”

他摆了摆手，“现在中场休息一刻钟。灵月，你和琅越就趁这个机会磨合一下，相互熟悉一下，你刚刚的表演实在太僵硬了，像个提线木偶，呆呆愣愣的，完全没有入戏。”

阮蔷突然有一种辜负了自家长辈期望的罪恶感，她小声道歉：“对不起，赵导。”

赵导看了一圈剧场的工作人员，发现比较年轻的都盯着蒋昭言看呢。

他不解地嘀咕了几句：“现在的年轻人不都喜欢昭言和他那两个朋友吗，怎么就这个小姑娘这么僵硬，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呢？她真把自己当成了不会开花的老树了吗？”

化妆师走上来给他们俩补了点妆，很快就走开了。

两人站的地方离其他人有一定的距离，压低点声音谈话，没什么人能听见。

蒋昭言唇角微勾：“以前总是听星许提起你。”

阮蔷低低“啊”了一声：“……提起我？”

“嗯。”

蒋昭言音调上扬，开玩笑地说：“有一段时间，我和孟亦听你的名字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阮蔷皱了皱眉，刚想道歉，蒋昭言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突然笑了出来，“他还大半夜拉着我们一起看你演的剧……说起来我早就想认识你了。”

他又看了眼她的脸，“就像你弟弟说的那样，你本人看起来确实比电视上还要漂亮一百倍。”

阮蔷被夸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前辈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