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一听,心里顿时又气又喜,气的是她竟然被人偷走了一条三千块的吊坠,喜的是女儿竟然会给自己买这么贵的饰品,虽然有点乱花钱,但哪个做妈妈的收到女儿的礼物会不高兴呢?
这么想着,大婶对中年妇女就更厌恶起来,催促着警察赶快把她抓走,“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小偷偷我的东西,你们可不能放过她,她都已经偷过好多次了。”
“多次偷窃是加重情节,这位女士,跟我们走一趟吧。”林杨严肃地说道,痛心疾首地看着带着小女孩偷东西的中年妇女,心想这个年头怎么有人连小孩都利用,真是太可恶了。
中年妇女面色惨白,一下子瘫坐到地上,她忽然想起来什么,扑到了大婶面前,哭喊道:“大姐,我求求你,我只是一时没想开,我还有个孩子呢,你们难道要当着孩子面抓她的妈妈去警察局吗?”
大婶冷笑了一声,心想你有女儿,别人就都不做娘了?她冷冷地推开妇女,“有话你跟警察去说吧。”
中年妇女鬼哭狼嚎地被拷上了警车,她真是后悔啊,其实她并不是个专职的小偷,只是平常喜欢顺手摸鱼,偷个十几二十块的小钱。现在想想,不就是几十块的事吗?她为什么要贪小便宜!谁能想到偷的东西中竟然天杀的有个三千块的吊坠,完了,全完了。
中年妇女晕晕乎乎地想着,只觉得未来一片惨淡无光。
看完热闹,除了当事人,人群便如潮水般退去。
而时臻和时妈妈,因为涉及到案情之中,也要跟着去一趟警察局,报案的宋锦程也不例外。
时臻看了一眼站在宋锦程身边的裴真,心情莫名地复杂起来。
他记得这个小女孩,那个用琴弦惊艳了他的人,那个在道具间里说他一定会成为大师的人,那个用人世间一切美好去形容都不为过的人。
许久,他才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裴真跟在宋锦程身边,冲着时臻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派出所走去,路上的时候,贺霄忽然忍不住朝纪凛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牌子挂坠三千多?”
裴真也好奇地探出了头,而纪凛则是一脸平静,带着一丝不可捉摸地高深莫测,淡淡地说道:“我家开的。”
阳光下,纪凛身上的珠宝首饰不约而同地开始闪闪发光起来,配合着他一脸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的表情,从头到脚仿佛都在说着“我很有钱”这四个字。
裴真眨了眨眼睛,渐渐地觉得眼前的纪凛开始发起光起来,哦不对,好像是真的在发光。
嗯,果真,大家都是有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