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里,褚怿眉眼沉定,目光专注地落于玉佩和脸颊的交接处,敷了一会儿后,又换另一面,声音平淡如常:“临时止痛,如果不想留痕迹,早点回殿里处理为好。”
酸涩顷刻间卷涌胸口,兼以淡淡的温暖和窘蹙,容央倔强地别开眼,哑声:“我不走……”
褚怿眉微挑,视线落回那双湿漉漉的大眼上:“怕被人看到?”
容央把下唇一咬,绷着脸没有回答。
但显然是了。
褚怿忽然有点想笑。
“拿着。”头微抬,他示意容央拿玉。
容央抬手按住,正不明所以,视野突然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整个人竟已被他打横地抱在胸前,往外而去。
翠树欲流,小山重叠,侍立在湖外的人影隐约晃入眼帘,依稀还有其他内侍经过,或内廷里的某位娘子携宫女在园中散步。
容央忙把脸埋入褚怿胸膛,慌道:“你干什么?!你、你这样是不合规矩的……”
褚怿阔步,目光在外,嗯一声:“你男人本也不懂什么规矩。”
“你男人”三字入耳,容央心如被撞,刹那间更是面红过耳。
莹白假山后,荼白、雪青惶恐地上前询问,褚怿扔下一句“玉芙殿,带路”后,脚步飒飒。
不多时,周遭景致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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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的火辣渐渐褪去,那枚沁凉的玉佩也开始被敷热,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