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把他脸上的发拂干净,屈指往下,就着他薄唇抚摸,抚过人中时, 碰到他青青的胡茬。
“糙汉。”
她低低骂他,温柔抚摸他, 这一身烈酒兼臭汗的男人,她赤胆忠心、金刀铁马的驸马。
雪青听闻传唤, 从外间把热水提进来,容央擦洗后,屏退她, 拧干巾帕回床上去,给褚怿仔仔细细地擦。
他身上酒味真重,汗气也是,掺在一起,闻起来真是呛人,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是怎样受住的。
容央腹诽,拨开他头发,擦过他鬓角,下颌,脖颈,擦至胸膛,手腕被他扣住。
容央抬头,幽幽惨惨的帐幔里,他双眸微睁,不知是醉是醒。
“臭了,擦一擦。”容央挣开他手,继续往下擦,褚怿似笑一声,声低低的,像他粗粝的指腹抚在她后腰上。
容央垂着的脸庞微红起来,褚怿静静地看她,任她擦。
片刻,容央拿开巾帕坐直。
褚怿:“底下不擦了?”
容央羞恼,瞪他一眼,把臭烘烘的巾帕丢去他脸上。
褚怿拿开,往床外一扔,揽她入怀。
窗外秋雨潇潇,交织成寂冷的网,褚怿把容央拥在怀里,在这张寂冷的网里取暖。
耳畔雨声绵长,彼此呼吸也绵长,容央把脸从褚怿胸膛前抬起来,对上他静默的眼。
“你会后悔和我大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