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有答应旁人不是。
而今,哪怕崔晏已经去了,她却以他的未亡人自居……
他再如何又能争得过一个死人?!
崔铮那张脸差点绷不住,“顾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你与阿晏无媒无聘,更不曾有过婚约,你怎的就是他的未亡人了?”
他说着声音一高,“众所周知你乃北燕大长公主,你这般无的放矢,莫非对我崔家另有图谋?”
顾时颜看了白玉棺一眼,“临行前,阿晏亲口说心悦与我,愿聘为新妇,托付中馈,延绵子嗣,我应允了,谁敢说我不是他的未亡人?”
“阿晏已经不在了,还不全凭你这张嘴,你这么说有何证据?”崔铮面露怒色。
此事干系重大。
崔家几位长老闻讯匆匆赶了过来。
他们一张嘴就是问顾时颜,此事真伪,还有她有何证据。
顾时颜等的就是他们。
她拿出生辰时崔晏赠与她发簪,“诸位请看,这便是阿晏赠与我的信物。”
她要进这扇门,要插手崔家的家事,就得有个叫人信服的身份。
不然何以服众?
崔铮一看就笑了,“顾姑娘在说笑是吧!如此粗鄙一支发簪,怎会是阿晏赠与你的定情信物?”
几位长老连连点头,可见也是这个意思。
崔二冷笑一声,大步站了出来,“属下能作证,这支发簪不仅是郎君亲手赠与姑娘的,还是郎君亲手打磨。”
这,竟是他亲手所制!
顾时颜眼尾猩红,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发簪,细细的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