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起身,便朝地上栽去。
舒刃瞪大了眼睛看向朝自己倒来的主子,脑中闪回了无数部男女主双双跌倒在地然后亲在一起的画面。
她他妈才不要。
舒刃果断后撤一大步,在怀颂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谄媚地笑道,“殿下好身手!”
被戴了高帽自是不能再任由自己跌倒在地,可无奈这力量就是牵着他躺到了地面。
仰躺在地上,怀颂万念俱灰地瞅着居高临下的小侍卫,“你行。”
“殿下过奖。”
舒刃弯腰扶起沉重的主子,走到梳妆台前将镜子扛过来,“殿下请照。”
舌头被烫红了一大片,用凉茶捂了半天才微不可见地消退了一丝丝,怀颂自是沮丧不已。
“那殿下,这餐食,属下便撤下去……”
看他这状态似乎也不能再吃什么了,舒刃怕他触景生情,便好心想要将菜端走。
“住叟,里怎么敢?”
怀颂按下了舒刃蠢蠢欲动的手,厉声呵斥。
“殿下还能吃?”
嘴都那样了还怎么吃?
“怎么不棱,”怀颂大着舌头歪着头,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棱呲。”
舒刃忍着困意任劳任怨地开始用嘴吹菜,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帮着不中用的主子搅拌着汤饭。
鸡肉嫩滑,土豆软糯,汤汁拌上饭鲜美异常。
色香味美,鲜浓开胃。
怀颂活活吃了两大碗。
说是怕鸡,结果吃得比谁都香。
“殿下吃饱了吗?该歇息了。”
被要求陪吃的舒刃默默打了个嗝儿。
“再来半碗,把汤都给我泡上。”
跟我比胃,我劝你后退。
折腾了半个晚上,终于将这祖宗伺候睡了,舒刃借着零星的月色匆匆洗了脸漱了口,这才回到床榻上得以安歇。
一夜无梦。
夜里怀颂估计是良心发现,竟差青栀来叫醒她,告诉第二日不必去水木芳华轮值。
舒刃属实是又困又想笑。
自打早上醒来,她便赖在床榻上未曾起身。
异族刺客的事怀颂看起来并未放在心上,但她知道自家这看起来是个真傻子的主子绝不会轻易对此事姑息。
经历了绑架之后,怀颂便在听雪阁四周安排了十数名司徒家的死士,以此来保护秦茵不受危险的侵袭。
身为皇室之人,经历刺杀之事实乃在所难免,怀颂日后艰难险阻的日子还有很长,她仍要步步为营地陪他走下去。
他们二人命运共同体,怀颂一旦出了危险,她也无法再继续存活。
守着水木芳华的暗卫共有六人,每日一轮换,今日该是重光当值。
作为武力值最高的暗卫,想必怀颂在屋中长篇大论的吹牛逼行为不会受到影响。
重光,屠维,著雍,昭阳,上章和舒刃原本是六人,自从怀颂要求舒刃不必再戴着面具,便是理所当然地将他从暗卫籍中剥除了身份。
新补上来的这个暗卫甚是能打,听说与重光当年从京稽暗卫营中出来时的成绩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