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农村家里穷一点的,连那一层布都舍不得扯来做。
萧家时不时会有人来窜门,家里还有萧贺钦这大男人。害不害臊的一回事,她也怕把衣服挂出去之后被别人看见会到处乱说闲话。
温黎没了办法,只能在屋里找了快空地,把衣服拿了衣架子挂在木柜上。
虽然每天这房门都是关着的,窗户也不怎么开, 阳光就更加进不来了。但她空间里内衣很多, 也不至于晾不干没得穿, 索性就这样一直挂着,谁知道来了这么一出。
可真是……真是烦,也不知道萧贺钦昨晚来睡觉看到没,她也不可能去问他呀……
屋子里是一片漆黑,手电筒被打开了来放在床头,一束光直直照在窗户边透到黑沉的夜,温黎咬唇将脸埋进被褥,双脚不耐地在半空踢蹬。
意料中属于自己柔和的清香并没有传来,而是某个男人身上的草木香。
她诧异,埋头进被褥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不只是被褥,还有枕头、床单……全是萧贺钦的味儿!
天,不过只睡了一晚,怎么会全染上他的味道!
那他房间的被子呢,难不成也全是自己的……
温黎长吸一口气,身上本就还没降下的温度瞬间升腾起来,她拿头狠狠撞击两下柔软的枕头,那上面依旧满是他的味道侵袭。
源源不断,又无法忽视。
“你的被子。”
当温黎正沉浸在无边的难为情中,脑海里那道身影的主人站在了门外。
房门被轻轻叩响,萧贺钦低沉的嗓音从门缝里透过,那略带了沙哑的喉咙像一抹电流滑过躯体。
她猛地抬头,没说话,第一反应就是他要兴师问罪。额,不不不,不就睡了一晚他的床吗,这男人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胡思乱想间,温黎像只灵活的猴子从柔软的木板床上弹起,随后快速整理了一番凌乱的头发,挪动着小步子慢吞吞来了门边给他开门。
萧贺钦手里抱了一叠被单,是昨天从她床上换下来的,九月的阳光只需一天就能把被子晒得干透,凑近了还能闻到新鲜阳光的味道。
她扯了两把上衣下摆,略微依靠在门框上抬眼望他。
此刻心跳还没完全平缓,二人间靠得近了,温黎轻微的不自在,除却心理感受,还能感受到对面一股热浪在翻涌,好像不是空气中的热流,而是……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在面对萧贺钦时,或多或少总会有些不自在,明明来自现代的她什么都见过,怎么会对一个农村糙汉子产生不自在感觉。
似乎是意识到两个人傻傻杵在门口有些久了,温黎淡笑一声,“谢谢。”
借着屋内明亮的灯光,她看见了萧贺钦脸上的表情。
嗯…没什么表情。
她无趣抿抿唇,准备要把被子接过,却被他避开来,随后迈开大长腿径直走向她的床铺。
“我姐让我来给你铺被子。”
他没转头,弯腰顾自把被单全摊开来,再把昨天自己盖过的那层换了下来,套上新洗过的被褥。
萧贺钦算是发现了,温黎不仅人很柔,连买的被子也比别人的软,这光滑的料子比他贴身穿的布料还要细腻,盖在身上十分舒服,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