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及时收住脚,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是温黎后,脸色愈发不好看,咬了咬唇而后径直出了萧家小院子。
温黎收回在她背影的目光,她刚才...怎么感觉钟惠惠脸上有淡淡的泪痕,尤其是眼眶,那样明显的泛红,不是哭了还能是什么......
她想了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要抬脚回自己屋,萧燕梅的房间里突然又走出来一个人,是萧贺钦。
温黎诧异,两人视线交汇间,那男人大步走向了她,随后手臂被一只有力沉稳又带着炽热温度的大手握住,他把她带出了院子。
“萧贺钦?”温黎不解,任由他拉着出了小院,经过门槛时回头一瞧,萧燕梅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脸色在昏沉沉的黄昏下看不真切,却又觉得她神色不太好,一张脸像是耷拉着很快踏入厨房。
怎么回事?
“萧贺钦,你怎么了?”温黎被他牵着,手心处传来的温度很高,高得似是要将她灼烧。
他的情绪不对劲,分明早晨送自己到学校的时候还好好的,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是因为钟惠惠?
还是他姐?
身边闷头走路不说话的男人心思捉摸不透,不论温黎怎么问他,这人就是半句话也不肯说,只是手底下握住她的手愈发收紧,紧到温黎开始蹙眉。
“你轻点,我都被你捏疼了。”温黎瘪嘴,也不知道就一天的时间而已,这男人是抽什么风了。
意识到自己的糟糕情绪,萧贺钦终于肯停下脚,顺势松开了些力道,却仍然将她握紧在手中。
他伫立在温黎身旁,二人相望,目光交汇间,男人语气坚定,一字一句像是在向她保证,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温黎,我一定会对你好。”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纷纷扬扬的雪花片还在零碎地下,最近几天都在下细雪,像盐似的星星点点布在两人发顶,白了头。
外界的寒意顺着呼啸的冷风攥紧衣服的空隙,温黎却暖得要命。
她伸手去找男人冰凉的大掌,而后捧在掌心呼了几口气。
“你今天情绪很不对啊,怎么了,跟我说说?”温黎又呼了几口气在他手背,男人的手很粗糙,尤其是指关节下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你看你,这手平时不挺暖和,今天怎么那么凉,是不是穿少了?感冒了我可不陪你去看医生啊。”她半开玩笑道。
“温黎。”萧贺钦凝视她,深邃的眼瞳里独独倒映了她的身形,其余外,是雪白的反光。
他突然躬身低头抱住了她,很紧,紧得似是要将她镶嵌在胸膛,心口处又热又紧迫。
被寒风肆意刮过的脸颊是如冰块般的冷,此时却贴上了某个男人温热的胸膛。
她微侧了脸,耳朵紧紧靠在他的左心房,那里有一颗炽热正剧烈跳动,一下一下,就要将她的脑袋给震开。
“怎么了?”她乖巧应道。
“温黎。”
他又喊她名字,语气温柔缱绻,她第一次知道这糙男人也能呈现如此不同于往常的一面,嗓音柔和得不像话,又带了几分沙哑,说不出的魅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