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带的那个傻子刘准惹恼了中台,他哪里还有脸留在这里?我打发他去盯着刘准挨打,他就去了啊。”
唐恬看萧冲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简直无言以对——堂堂冠军大将军被一个净军都统打发了?
也——行吧!
唐恬踌躇一时,“小萧都统,刘准既已吃过教训,能不能让裴将军带他回北禁卫?”
“你问我做甚?”萧冲莫名其妙,“中台亲自发落,谁敢擅作主张?问中台去啊。”
唐恬一听“中台”二字,回身便走,“不必,我回去了。”
萧冲伸手把她扯回来,小声打听,“方才上面——什么情况?”见唐恬全无答理的意思,又指一指阁楼,商量道,“你好生与我说说,我便替你去问中台能不能带刘准回去。”
“好啊。”唐恬立刻答应,“方才中台赏训六十杖,命我回去写一封悔过书。”
“还有呢?”
“没了。”
“什么跟什么就没了?”萧冲忍无可忍,“你不是上去脱衣验身吗?结果是什么?”
唐恬斜眼看他,“你说呢?”
“说的也是,你人都囫囵下来了,必是个男人。刘准这厮果然是个疯子——”萧冲摸一摸头,“那你又为何挨打?”
唐恬道,“不知。”
“啊?”
“确然不知,想是我应对不合规矩,惹中台生气?”
萧冲“哦“一声,“在这打还是回北禁卫打?”
“中台让先记在账上,以后慢慢打,”唐恬说完催促,“都说完了,小萧都统快去问问。”
“挨打还能记账?”萧冲越发摸不着头脑,“行吧,你等着。”便提步上楼,居然片刻便下来。
唐恬两步迎上去,“怎样?”
“中台有言,”萧冲木着脸复述,“我不管北禁卫的事。”
唐恬莫名所以,“什么意思?”
“意思是——”萧冲道,“人,你们可以领走啦。”
唐恬长长吐出一口气。
“中台还有一句。”
唐恬睁大双眼,“什么?“
“妇人之仁。”
从万相殿回来,裴简之便跟唐恬打听了池中台训话的内容,积极领悟上官意图,立刻给唐恬放了五日“悔过假”,命她不必当值,务必闭门静思己过,务必写好悔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