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打了六年的仗,全国主力军队都集中在北地,这六年的损失不小,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起了祸事,便很棘手了。
没想到,谢初年误打误撞,竟然听见对方的交谈。
“你可记得那二人密会的地点?”沈渊神情凝重。
“记得,我可以画出来。”谢初年立刻拿起纸笔,将昭华寺后方竹林的大体方位画好。
谢初年专心画着,听见沈渊问:“我送你的墨,怎么不用?”
“那墨,太贵重了,我舍不得。”谢初年笔下一顿,说完继续画。
沈渊没再说话,不打扰她,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谢初年画好了。
“沈哥哥,我只能画出来我去过的地方。”谢初年说着把画好的地图给沈渊。
“你那日为何要去竹林?”沈渊问道。
“只是听冯姐姐说,昭华寺竹林后有处山谷,我本想去看看的。”谢初年老实回答。
沈渊听后一笑,“你走反了,那处山谷,应该往东边走,你走了西边,怪不得没找着。”
“啊?”谢初年并不知道山谷的准确位置,进了竹林之后随便走的。
“幸好你没出事,对方不是好人,被发现了的话,小命不保。”沈渊收敛起笑意,语气十分严肃认真。
知道沈渊并不是吓唬她,谢初年也有些后怕,“还好有惊无险,不过要不是我误打误撞,沈哥哥也拿不到这份地图,可见福祸相依,不能只看一面。”
“对方可见过你的样貌?”沈渊又问。
“没有,我和冬白藏得隐蔽,不过我走到哪儿都披着薄纱,就算是见了也认不出我的脸。”谢初年摸了摸自己的脸,声音里含有侥幸。
沈渊卷起地图,轻轻打了一下谢初年的头,“傻姑娘,整个京城披着薄纱的只有你一个,对方不需要看清你的脸,看见薄纱就知道是你了。”
“……”谢初年傻了,对呀,只有她才需要戴着薄纱。
“不说了,我带人去昭华寺看看,你无事少出门。”沈渊拿了地图离开。
沈渊走后,谢初年回到卧房,将薄纱掀起,照着镜子左看右看,如果大家都认为,只有她才戴薄纱,那她只要摘了薄纱,岂不是谁也认不出她来,除了父母兄弟,大家都以为她长了一张麻子脸呢。
谢初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有点傻里傻气的。
小皇子满月,皇上大摆宴席,宫里到处张灯结彩,跟过年似的。
“冬白,今日进宫,就戴过年时,皇后娘娘赏的那副头面吧。”谢初年满头青丝自由披散在身后。
冬白应声,将那副头面拿出来,开始给谢初年梳头。
司棋和司南两个在一旁看着,竟有些痴了。
“咱们小姐真好看啊。”
“是啊,可惜小姐只能戴着薄纱出门,要不然,就算是公主,也比不上我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