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一眼明白谢初年的想法, 顺从地张开手, 看着她略有些笨拙的动作, 嘴角微微上翘。
“沈哥哥,这个荷包,你还带着啊?”脱掉外衣后, 谢初年看见了自己小时候绣的那个竹柏荷包。
那个被她三哥说成生姜的荷包,边角已经有些磨损,可见是被人日日带在身上的。
“嗯。”沈渊看着谢初年的发顶, 鼻间轻轻发声回答。
“这都旧了, 怎么不换个新的?”谢初年将荷包放下,抬头看着沈渊问。
“没人绣, 我只有这一个。”沈渊看进谢初年的眼里,含有一丝委屈般地抱怨。
自从谢初年绣过这个荷包后,三哥的嘲讽给她留下了阴影, 她便再也没绣过任何东西了。
“沈哥哥,我明日就给你绣个新的!”谢初年信誓旦旦地说。
“好,我进去了,先自己玩儿一会儿。”沈渊摸了摸谢初年的头,转身走到屏风后。
还差一件没脱完,谢初年转过身吐了吐舌头,真可惜,什么也没看见。
坐到梳妆台前,谢初年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的脸,今日上妆很早,到现在都没卸妆,还好她的脸并未发病。
身后传来水声,谢初年回头看了看,隔着屏风只能看见个模糊的影子,并不能看清什么,可是水声清晰,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让谢初年格外想一窥究竟。
转念一想,现在她看到的,不就是一会儿她洗澡时,沈渊看到的?
谢初年瞬间回头,看见镜中的自己,脸一点点变红,她忍不住用右手摸了下耳朵。
过了一会儿,“哗啦”一声,人出水了,谢初年心跳变快,想回头又不敢回。
沈渊叫下人进来换水,看见谢初年在镜前笔直坐着,走过去,看见镜中人双颊绯红,笑着捏了捏谢初年的脸。
谢初年起身回头,恰逢沈渊俯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彼此,谢初年视线放低一些,看见沈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一时好奇,谢初年用一根食指摸了上去,喉结又滑了一下,沈渊忽地起身。
“将军,夫人,水换好了。”冬白低着头说完,默默退了出去。
“那我去了。”谢初年小碎步走到屏风后,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她忘记拿药膏了,拿到药膏后又小碎步跑回去。
她可不好意思让沈渊帮她涂。
下水的时候,谢初年刻意放慢动作,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整个人浸泡在水里时才松了口气。
水的温度让谢初年放松不少,但她一想起沈渊就在身后,尴尬之感从心口蔓延到四肢。
洗好之后,谢初年给自己涂好药,后背她够不到,没办法,还是明天早上让冬白再给她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