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镇国公南下平乱之后, 南方一直十分安定,怎么好好的,又出了叛贼了?
而且罗州和湖州两州知州, 都是先帝在时就已入朝为官的忠臣,怎么会突然就起兵造反了?
身体还未恢复的皇上,乍听到这个消息, 气得吐了一口血, 百官看了,都变了脸色。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啊!”下面跪倒一片。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立刻命人去传太医, 又命几名宫人将皇上扶到后头去。
好在皇上只是怒火攻心,没多久便醒了。
醒了之后,皇上第一件事就是下令释放镇国公, 又将镇国公和沈渊一起召进宫里,让他们领了虎符,一人率领二十万兵马,即日启程平乱。
谢初年知道这个消息时,沈渊已经在军营点兵了,还是吴风回来报信的。
“夫人,沈将军和镇国公临危受命,明日便要率兵出征。”吴风说。
“什么?”谢初年听了,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这……将军没说,战事紧急,回不回来还未可知。”吴风想了想说。
“备车,我要去军营!”谢初年起身说。
“夫人不可,军营重地,女子不得出入,就算您去了,也进不去啊。”吴风劝阻。
“是啊夫人。”冬白怕谢初年心急出了什么事,也在一旁劝。
谢初年咬了咬牙,怎么战事这么急,连个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吗?
这时候,宫里人将韩氏送回来了。
谢初年忙带着人去接。
“娘!”谢初年看见韩氏,看着韩氏人明显瘦了一圈,再一想到明日沈渊就要出征,心头一酸,眼泪便落下来了。
“年儿别哭,是不是知道要打仗了,吓得?”韩氏精神尚可,还可以安慰儿媳。
看着年轻的儿媳,韩氏忽然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时候,她也是,每次丈夫出征打仗,她都要哭上一场。
不过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身为武将的妻子,丈夫出征为国效力是应该的,她们哭得伤心,丈夫在外更要牵肠挂肚,若是因此误了战事反而不好了。
谢初年婚后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心中十分担忧,想起在沈渊身上看见的伤口,便知战场十分凶险,每位将士都是拿命在搏,若是沈渊像那个张副将一样怎么办?
“年儿,成了亲就是大人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去为他们收拾些东西,衣裳鞋袜什么的最重要,其余的打仗也用不着,行李越轻便越好。”韩氏抚了抚谢初年的头发说。
谢初年点点头,对,她在这儿哭,也帮不上忙,还是去帮沈哥哥收拾些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