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北地送来的吴风传的那封信。
看过信后,原本心平气和的沈渊,忽然变了脸色,看向卜梅的目光也蒙上一层冷意。
“对不住了老先生,想要什么诚意,到了青州再说。”
沈渊让人把卜梅绑了,五花大绑。
没想到卜梅已经年迈,力气还挺大,一路上挣扎不停,几次差点将绳子挣脱,没办法,沈渊只好把他绑的一动不能动。
心中记挂着谢初年,这一路速度很快,卜梅在马车上颠得七荤八素,到青州时老命都没了半条。
“你这么对我,打死我都不治!”说完这句话,老头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这几日,谢初年晕的次数越来越多,冬白都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就连守夜都要每隔两个时辰查看一下。
没人知道谢初年是怎么了,她身体没有发病的迹象,饭量也正常,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晕倒。
有时候正和你说着话呢,人忽然就晕了。
沈渊带着卜梅到了谢元璋府上,几句话和谢元璋解释了卜梅的身份,便去看了谢初年。
谢初年醒着。
“年儿。”沈渊大步走近,先是上下打量了谢初年两眼,她看起来并无异样。
“沈哥哥!”谢初年和往常一样,扑到了沈渊怀里。
怀里真实的感觉,让沈渊松了口气,天知道,他看到吴风信的时候有多担心。
“沈哥哥你怎么才来!”谢初年嘟着嘴控诉。
她都等了一个多月了。
“对不起,年儿,我早该来的,早该来的。”沈渊额头亲密地贴着谢初年的发顶。
“来了就好,我怕……”谢初年话说了一半。
虽然她身体不疼不痒,但是无缘无故晕倒总归不正常,她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绝症,说不定哪天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边夫妻两人相拥叙话,另外一边被安排到客房的卜梅悠悠转醒。
他原本身体硬朗,被沈渊这么一折腾,恐怕得少活几年。
“有人吗?”卜梅深吸口气大声喊。
“老先生醒了,厨房备好了饭食,可要用饭?”进来的人是吴风。
这几日赶路,为了方便,都是喝白水啃大饼,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